苏亦承何其了解洛小夕,把她拉进来:“怎么了?” 他转身离去,苏简安却愣在了原地,浑身冰冷得像被人浇了一桶冰水。
这个晚上,是苏简安走后陆薄言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。 她闭上眼睛,双手自然的环上陆薄言的腰,这时才蓦然记起来,不止钱叔,来接陆薄言的汪杨和拿行李出来的徐伯都在看着他们呢!
汪洋知道,这恰恰说明陆薄言担心到了极点,他从来都是这么不动声色的人。 就像康瑞城的事情,没有牵扯上苏简安的话,陆薄言怎么会这么犹豫?
苏简安“哼”了声:“我本来就这个水平!”只是以前被陆薄言的气场镇压,没办法发挥短暂的变傻了而已。 不知道过去多久,那种痛慢慢消失了,他的心也空了,变成了空无一物的黑暗无底洞。
“上个周末有案子,我们都没休息,这周就提前过周末了。”江少恺把米色的洋桔梗cha进花瓶里,“另外就是,我是代表市局的全体同仁来看你的。刚从三清回来就又发生了大案子,闫队他们忙得没时间来看你。” 哎?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?
“……”陆薄言用无声来表达他的疑惑。 “自恋!”
她“咦”了声:“徐伯不是说把行李送回你房间了吗?” “那为什么不打个电话?”
“我亲眼看见的!”洛小夕愤愤然,“周年庆那天晚上你突然不见了,简安给你打电话,是张玫接的。我到酒店去,敲门是张玫来开,而且你猜我还看见了什么张玫脖子上吻痕多着呐。” ……
苏简安还紧紧牵着陆薄言的手:“原来这个地方长这样的啊。听小夕说这里占地一千多亩,游乐设施有七十多项,是国内南部地区最大的游乐园,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!”她略显激动,“我们进去啊!” 也是这个时候,苏亦承推门进来了,他看了看苏简安,又看了看趴在床边的陆薄言,正打算出去等陆薄言醒过来,就看见陆薄言抬起了头。
他扣住洛小夕的后脑勺,夺过主动权,加深她蜻蜓点水般的吻,凶猛地掠夺她独有的、他钟爱的滋味。 东子忍住肋骨处传来的钝痛,向苏简安鞠了一躬,“苏小姐,对不起。”
无助之下,她只想起了陆薄言,于是不停的叫他的名字。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除了在心里骂我,她还能有什么反应?”
至少,她从陆薄言口中听到了那三个字,尽管到现在她都还觉得早上的事情像做梦一样。 思路客
但这个时期毕竟敏感,她又参加过方案的制作,也有人怀疑是她泄密了方案。但这个说法遭到了大多数人的否定。 苏媛媛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苏简安,而且她还从回到苏家开始,就活在苏简安的光环下,这么说来,苏媛媛对苏简安的怨恨,应该不比她少才对。
这种体验很神奇,以至于车子快要回到车站的时候,苏简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她又叫了陆薄言一声,感觉到陆薄言把她的手裹得更紧了,她突然在俯冲的过山车上笑出来。 苏简安呢喃着世界上最亲切的称呼,眼泪从她的眼角沁出来,直流进了陆薄言心里。
这种安心,一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延续。 苏简安故意气陆薄言:“特别高兴啊!”
闻言,沈越川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。 她也是不喜欢繁杂的人,但房间里至少会有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,现在看来,陆薄言这个人真真是无趣到了极点,无论是小时候还是成年后的房间都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。
苏亦承付了钱,破天荒的提着一箱水上楼,大堂值班保安都瞪了瞪眼睛,不敢相信这位先生哪次来回不是双手插兜酷到没朋友啊? 说到做到,洛小夕趴在船板边看岸上的灯火和游客,呼吸着小镇上清新如洗的空气,突然感慨,“其实,生活在这里的人挺幸福的,守着风景无忧无虑的活到老。”
可原来,陆薄言是陪着她的吗?当时,他就在她的身后? 这个想法让苏简安愣住了,她错愕的看着陆薄言,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。
“对啊。”那人点点头,“但他从来不过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,问这个干嘛?” “我先回房间睡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