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吃完饭,又和海外分公司的高层开了两次一个多小时的视讯会议,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。 但现在她确实不怕他了,为了证明这一点,她笑嘻嘻又去捊了一把老虎须:“乱讲,我从来就没怕过你!”
苏简安盯着徐伯,急急的追问:“那个师傅什么时候来的,你还记得吗?” 一道白闪闪的闪电当头劈下,苏简安傻了似的盯着陆薄言,半晌都不敢相信自己又被耍了。
“你喜欢你住,住院费算我的。” 这么晚了他还来找她,他们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……真的好吗?
对于十五岁就失去妈妈的苏简安来说,母爱尤为珍贵,陆薄言这话的意思是……愿意跟她分享母爱? “当然可以。”
在衣帽间里转了半天,她最终选了裸色的小西装搭配过膝的包臀裙,打底的雪纺衫和西装同属一个品牌,略显俏皮可爱,削弱了这一身搭配的商务感,正好符合了苏简安的要求。 很快地,她的脸已经干净如初,陆薄言收回手:“好了。”
那个时候苏亦承的公司已经上了轨道,可以支持她的学费和生活费了,但是她已经养成了不给苏亦承增加负担的习惯,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。 陆薄言纵容苏简安,他知道的,但他以为那只是私底下,可现在有这么多外人在他都懒得掩饰了吗?
“就你在学校里学到的那点拷问技巧和心理学,也就只能对付那些毛头小贼。”苏亦承摇摇头,“幸好你嫁给了陆薄言。” 说完她先下去,钱叔问:“少夫人,要不要叫徐伯出来帮忙?”
前台点点头,十分专业且礼貌的领着苏简安进了一部电梯:“那我就通知沈特助让他不用下来了。这是陆总的专用电梯,您直接上去就好。” 苏简安使劲摇头,这么一闹,别说以后了,她这辈子都忘不掉了。
洛小夕半晌都没有任何动静,苏亦承只好拉着她走。 是一道男声。
他打量着苏简安,惊叹道:“那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。” 只有在苏亦承的面前,她才敢说自己有多害怕和委屈。
苏简安还是坐上了陆薄言的车子,却没让陆薄言把她送到警察局,在距离警局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就嚷嚷着要下车,坚定地表示:“我要自己走路过去!” “不知道呢,接到前台的电话,我就没让秘书告诉他。”沈越川打量了苏简安一圈,“夫人,你……打什么主意呢?”
苏简安溜下去,揉了揉肩膀,这才发现右手几乎没知觉了。 十点多的时候,天空像小孩子来了脾气,忽然沉下来,凉风一阵阵地从窗户扫进来,用力地掀动窗帘在窗边翻卷着,苏简安恍惚反应过来,要下雨降温了。
此刻洛小夕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,她调慢了速度,但说起话来还是有些喘,听在男人耳里,像极了某些时刻发出的暧昧声响,苏亦承捏紧了手机:“洛小夕,你故意的?” 沈越川好多年没这么惊慌失措了,连滚带爬的奔回办公室,把手机扔给陆薄言:“看新闻!”
秦魏回来,就看见洛小夕夹着一根燃着的烟躺在沙发上,脸上挂着怪异飘然的笑容,妖娆迷人的身段尽现,几个男人都是恨不得扑上来的表情。 苏简安说了声“谢谢”,电梯门缓缓合上,高速电梯快速地逐层上升。
“苏亦承,”洛小夕凄凄的声音里似乎有恨意,“你为什么不愿意喜欢我?为什么?” 还有,她什么时候说过期待和他离婚了?
最后,闫队长严肃地宣布:“简安,我们商量好了,从今天起,我们这里所有人对韩若曦粉转路人,路人转黑!” 不是陆薄言的对手这是邵明忠的伤疤,苏简安的话无疑是在戳他的伤疤。
她灿然笑了笑,径直走过去。 是巧合,还是命运在善意的提醒她不要白费力气?(未完待续)
两个“做”字硬生生带偏了苏简安的思绪,她的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,“咳”了声:“你不要太邪恶!” 小怪兽好似身受重伤,奄奄一息。
苏简安是了解苏洪远的,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,她只想知道苏洪远是从哪里得知她和陆薄言两年后离婚这件事的。 陆薄言从苏简安进来时就注意到她了,关了跑步机:“简安,帮我拿一下毛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