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已经沉了几分:“躺好,盖好被子。” 好像知道陆薄言要挂电话一样,苏简安叫了声:“等一下!”顿了顿,她问,“你为什么不回家啊?”
这个字让苏亦承有片刻的失神。 苏简安不同意陆薄言这句话,肃然道:“虽然你有钱,但我也不能理所当然的当个败家娘们吧?”
陆薄言的心脏仿佛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,那种细微的疼痛从心脏出发,顺着血液的流向,蔓延遍他的全身。 她趿上拖鞋进了浴室,格子柜里只有一套简单的男士洗浴用品,盥洗台上也只有一把电动牙刷,和陆薄言在家里用的一样。
“好咧。” 这时洛小夕也反应过来了,恨恨的看了看苏亦承:“笑屁啊!还不是怪你!”
苏简安拎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:“妈妈下午送来的饭,应该还是温的,你先吃吧。” 东子摸不着头脑,“哥,怎么了?”
她在猜,是不是苏亦承把张玫辞退了,张玫记恨所以报复到她身上来。 苏简安很忙,忙得天崩地裂。
然而比不过苏简安唇角的那抹笑。 她都还没和陆薄言表白呢,孩子什么孩子,眼下表白才应该是重点!
苏亦承的眸底掠过一抹怒火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你现在发现还不算迟。”
陆薄言握着她的手,叫她的名字,可她兀自沉浸在噩梦里,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,只是眼角越来越湿。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问题,苏简安却莫名的脸红,点了点头,陆薄言就放下筷子进浴室去给她放水了。
“我跟你说过,我是认真的。”苏亦承搂住她,“我对地下情也没兴趣。所以,我们的事情始终都是瞒不住的。” 她发誓,她不打高尔夫的,了解她的人不会给她寄这个,不了解她的人不会给她寄东西。
两份早餐和一份水果沙拉已经摆在餐桌上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微波炉里还有什么在旋转。 想着,苏简安忍不住扬了扬唇角,但这笑容只在她的脸上维持了不到两秒就蓦地僵住了,她瞪大眼睛看着台上正在发生的一切,压抑住尖叫的冲动。
真是……心机里的战斗机啊。 对不起,你怪我吧,或者骂我,怎么对我都行,她想这么说,可懊悔将她整个人淹没在汪洋里,一股什么堵在她的喉咙口,她眼眶发热,半个字也说不出来,心里难受得像要死了一样。
而且,她看得出来,这个男人很心疼他的妻子。 “你肯定是昨天晚上没有吃东西导致的。”徐伯把胃药和温开水一起递给陆薄言,“早餐一定要吃点才行,越川说你中午还有应酬。”
“请假的理、理由呢?”苏简安问得毫无底气。 无论他展现出哪一面,洛小夕都只有一个反应咽口水。
“哈,不过话说回来,苏亦承是真的换口味了,这个够辣,以前净招惹一些女强人,我们都捞不到新闻。” 他扣住洛小夕的后脑勺,夺过主动权,加深她蜻蜓点水般的吻,凶猛地掠夺她独有的、他钟爱的滋味。
“跑厨房来干嘛啊?”洛小夕指了指外面的花园,“闲置着这么大的花园,出去逛逛多好?” Candy猛拍了一下方向盘:“靠!会不会开车!劳斯莱斯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啊!”
“他说或许你只是没那么喜欢她而已,所以才会跟她吵架,才会甩手离开。”苏简安往车门那边挪了挪,一副懒得理他们两个人的表情,“要我说,你们两个都有问题。” 自从闫队长带着苏简安他们来到了这座小镇后,连续犯案的凶手就销声匿迹了,之前的尸检工作并不到位,很多重要信息都没有及时获取,而后来赶到的苏简安想再做尸检,实际情况已经不允许。
没多久,她就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。 陆薄言握着她的手,叫她的名字,可她兀自沉浸在噩梦里,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,只是眼角越来越湿。
如果不是幻觉,那怎么解释这个房间里的苏亦承? 站在浴缸边上的苏亦承也不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