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苏简安,自从那天回家后,就再没有出过家门。
以往她有半点动静,他都会立刻惊醒。今天毫不察觉她已经起床,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,睡得太沉了。
她只能垂头丧气的去做一些简单的运动,为了晚上的比赛做准备。
如果此刻眼前有镜子的话,她相信会看见自己的双眼盛满了惊恐和求助。
如果不是被他碰到,苏简安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,都要遗忘这个小伤口了,支支吾吾,见陆薄言目光越来越冷,只好实话实说:“下午遇难工人的家属去停尸房认尸……”
“晚上他有什么安排?”洛小夕问,“会不会去电视台?”
“陆先生,”两个警察拨开记者的包围圈走到陆薄言面前,出示了警guan证,“根据承建公司的口供,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。”
一瞬间而已,陆薄言却好像老了几十岁,背无法再挺直,脚步也不再意气风发,像个迟暮老人那样蹒跚踉跄。
苏简安不是天真的小绵羊,她知道很多东西能伪造,不屑一顾:“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?”
接完电话,苏简安晃了晃手机,笑眯眯的说:“我真的要走。闫队来电,明天我们要去G市出差。”
这时,已经是凌晨一点多。
韩若曦倒是不避讳她,见洗手间的门关着,径直走过来,打开窗户点了根烟。
洛妈妈终于笑了,洛小夕也终于笑了。
她吐得眼睛红红,话都说不出来,陆薄言接了杯温水给她漱口,之后把她抱回床上。
陆薄言的目光顿时变得冷厉如刀,嗖嗖的飞向沈越川:“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