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会知道他来过。
“应该,不会那么害怕吧。”
“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,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。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,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。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,好多人吐了,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,没有吐,但吃不下饭是真的,后来看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”
陆薄言看她眼睛红红,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:“别哭。”
“操!”
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接到这样的电话,苏简安软软糯糯的声音从手机传入耳膜,她问他下班了没有,有些小兴奋的告诉他晚饭已经准备好了,说她在等着他回去。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“正准备回家。怎么了?”
徐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,他穿着一身制作精良的三件套西装,拄着精致低调的木拐杖,头上一顶黑色的绅士帽。他的面容虽然已经苍老,但是眼睛却不像一般老人一样浑浊,眼神反而还十分明亮,一举一动都像极了英剧里的老绅士。
陆薄言接过她手里的收纳篮:“搬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迫不及待?”
回到洛小夕的公寓,苏简安边收拾东西边想着要不要顺路去医院看看江少恺再回去,还没纠结出答案,门铃突然响了起来。
陆薄言坐在咖啡厅里,医生仔仔细细地告诉他:“陆太太的疼痛是受到重击后引起的,检查过没什么大碍,用点药很快就能好了。”
车子开近了,陆薄言就看清了江少恺看苏简安的眼神,直觉告诉他,不对劲。
“就是问我们还要忙到什么时候,我说你可能要到12点才能回去,她挺失望的样子。”秘书犹豫了一下才说,“陆总,我多嘴问一句,夫人是不是第一次来G市?”
“不用。”陆薄言说,“先放公司保险柜,我明天再拿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开始解开浴巾……
“没有诶。”苏简安笑眯眯的拿起他桌上的电话,按下Daisy的内线,“我给她打个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