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攥着手机，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颤抖起来，迟迟不敢接通电话。

穆司爵明显中了一种叫“许佑宁”的病毒。

严格来说，萧芸芸还没正式毕业，根本还未经世事。

不能让穆司爵送她去医院。

“那就好。”徐医生的语气很淡，“去吃中午饭吧，折腾到这么晚，你应该饿了。”

“我亲眼看见你和林知夏进酒店的，按理说，你确实不可能回来了。”萧芸芸指了指卧室的被子，“不过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你真是奇怪，”宋季青忍不住想笑，“我是医生，而且自认医术还不错，你不是应该让我帮你看病么？”

沈越川联系的专家赶到A市，当天就安排萧芸芸重新做了一个检查，所有专家一起会诊。

一到公司，穆司爵就打来电话。

可是现在，他明显对她的触碰没有任何感觉。

洛小夕也坐下来，说：“我和简安今天来，就是想试着告诉你实情的。路上我们还讨论过，万一你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事情，我们该怎么安慰你。没想到你全都知道了，而且完全不需要我们安慰，太给我们省事了。”

这不是重点。
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林知夏掩饰着不安，试图挽回沈越川，“越川，我为什么听不懂你的话？”

沈越川终究还是不忍心再问下去，抬起手替她擦了擦眼泪，却被萧芸芸拍开手。

萧芸芸抬起埋得低低的头，一双杏眼红得像兔子，时不时浅浅的抽气，像一个难过到极点的婴儿，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
至少，最后的时间里，她和穆司爵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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