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决定给她一个晚上的时间:“明天早上我让人去接你回来。”
“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,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。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,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。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,好多人吐了,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,没有吐,但吃不下饭是真的,后来看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”
和陆薄言的亲密接触也就那么几次,慈善晚会上他吻给苏媛媛看,强势但还有残存的温柔,他还会细心的顾及到她不会换气呼吸;那天晚上去医院接他回来,他蜻蜓点水一样的吻,让她安心。
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,她想当法医的梦想变得更加坚定吧。
苏简安终于从牛排上分心了,皱着秀气的眉:“他来找我干嘛?”
穆司爵剃着嚣张的刺儿头,五官刚毅深邃,露出的手臂上有着结实的肌肉,他翘着腿叼着一根烟靠在真皮沙发上,一副狂傲不羁的样子,仿佛分分钟可以站起来大开杀戒弄死一大票人。
苏简安伸手在陆薄言面前晃了晃:“老公?不是吓傻了吧?”
来不及想明白,酒店门口那边忽然传来巨大的动静,相机的“咔嚓”声不断和嘈杂的追问声不断响起
苏洪远在电话那端大笑:“当然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韩小姐,谢谢。”
苏简安掐了掐眉心:“洛小夕,你好歹也是名校海归,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,就这样天天混在网络上啃老?”
“你相信我啊?”苏简安半认真半开玩笑,“万一我的策略有误呢?”
沈越川那通废话里,只有这两个字有些建设性。
她强大气场仿佛浑然天成,踩出的高跟鞋声都带着张扬的威胁性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你看见了。”
茶具是陆薄言在这里专用的,洗得干干净净,他细细嗅过闻香杯:“茶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