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陆薄言像一台24小时通电的工作机器,似乎永远都在忙碌,眉头永远都蹙着,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放松。
“你喜欢你住,住院费算我的。”
她和陆薄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众所周知他们非常“恩爱”。可现在她才意识到,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。时隔十四年再见的、那顿只有四个人的饭,就是他们的“婚宴”。
苏简安头也不抬,径直往二楼走去。
她向守着警戒线的警员出示证件,问:“江少恺到了吗?”
其实不难猜,当时苏亦承打来的电话是沈越川接的,沈越川肯定告诉苏亦承他在开会,如果苏亦承告诉了苏简安的话,那么苏简安很容易就识破他那个“刚好下班碰上”的借口了。
十几岁的小姑娘,在他眼里和简安一样还稚气未脱,说出“我喜欢你、以后要嫁给你”这种话,他只当她是开玩笑。
“那这样呢?又算什么?”
苏简安朝着洛小夕投去求助的眼神,洛小夕对着她绽开一抹爱莫能助的微笑,进屋,关上门。
苏简安分明听见陆薄言的脚步声在她的房门前停下,屏息等了一会,却没有任何动静,正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的时候,他的脚步声又响起,逐渐走远。
哪天被陆薄言知道他居然敢欺上,他估计又要去尼泊尔出一次差了。
“我不会走的。”苏简安信誓旦旦,“我保证,我不走。我们睡觉好不好?”
紧跟着“撞衫”报道的,是“苏简安现场回应撞衫”的新闻。
苏简安指了指外面:“我想去花园转转。你有事吗?”
“那……你呢?”
苏简安偏过脸:“要下班了,我怎么都要消一下肿,避开伤口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