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点点头,看了眼墙上的时钟,快要七点了。
“那个,”苏亦承和陆薄言的气场强势镇压,警员的声音弱弱的,“苏先生,你、你该走了,待太久我们不好报告。”
苏简安抬了抬挂着点滴的右手,笑着说:“已经换到这只手来了,没有影响。”
她提出离婚的时候,他生气,却伤害自己。
江少恺做完解剖工作回办公室,就发现苏简安呆呆的坐在座位上,眸底分不清是冷静还是慌乱,他走过去敲了敲她的桌面:“灵魂出窍了?”
一瞬间而已,陆薄言却好像老了几十岁,背无法再挺直,脚步也不再意气风发,像个迟暮老人那样蹒跚踉跄。
她享受这种偶尔的小任性,更享受陆薄言永远的纵容。
除了闫队和江少恺几个人,警局里的同事都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苏简安,有的人更是见到她就明嘲暗讽。
是因为她天生就这么没心没肺,还是她……真的不爱他了?
顿了顿,沈越川又一本正经的分析:“不过,简安要求跟你离婚,应该只是在跟你赌气。回去好好跟她解释解释,她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,解释通了就完了,还查什么查。”
他走过去:“接下来呢,你打算怎么办?”
苏简安正想着要不要给陆薄言打个电话的时候,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苏简安总算确定了,陆薄言和苏亦承醉得一样严重。
饭后,许佑宁摸着吃饱喝足的肚子对苏简安说:“我要是男的,我一定挖陆先生墙角。”
他牵着她坐到沙发上:“有一件很久以前的事,你需要知道。回家了我再告诉你,好吗?”
“不这样做,你就只能被薄言强行带回去。”苏亦承说,“你了解他,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让你再闹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