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么看来,苏亦承对洛小夕也算是用心良苦了。 “我的情绪没有问题。”苏简安信誓旦旦的说,“我学过心理学,知道该怎么调节情绪。还有,不管小镇的环境多艰难,我都可以接受。”
十四年前,他把父亲安葬在这里。 但她的表情不对,她想要吓人的时候,不是这副表情。
“小夕,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了。”方正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做什么,凑上来就要吻洛小夕。 要她怎么还不满足?
“那你回家,早点睡。”陆薄言说,“就这样。” 他想起那天在日本碰到秦魏。
也正因为知道他的喜好,她们在他面前永远是无可挑剔的样子,进退张弛有度,挑不出错,像一个机器人被谁设置好了完美模式。 雨声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,像是要把车内的人也和世界隔绝一样。
洛小夕愣了愣,只觉得指尖滋生出来一股电流,“嗞嗞”的从手指头窜到心脏,又分散到四肢百骸,她几乎要软下去。 从小到大,陆薄言成功了太多次,一开始他会感觉到狂喜,但后来,那种喜悦慢慢的变淡。现在,成功似乎已经变成他的一个习惯,无法再在他的心底掀起任何波澜。
“苏亦承!”洛小夕只好喊,“住手!” “你想多了。”苏简安尽量装成面无表情的样子,“我饿了,你让沈越川给我带份早餐。”
意外的是,换上一身作训服,陆薄言身上的那股冷峻、刚毅被衬托得更加明显,他一瞬间从风度翩翩的绅士变成了刚硬强悍的战士,转换得丝毫没有违和感,看起来甚至更加的英俊迷人。 “没留名字,也不要一分钱报料费,用的还是公共电话。这说明人家不稀罕这点钱,只是针对苏亦承和洛小夕而已。”
“是啊。”苏简安淡淡的应,“特别是你变得奇奇怪怪的这几天,我觉得两年真是太长了,不如我们现在就结束。” 他平时工作忙,文件、谈判、应酬接踵而来,但没想到洛小夕和他一样忙,一周他基本见不了她几次。
“怎么不恨?我和我妈都恨死她了!”苏媛媛猛灌了小半杯啤酒,“可是能有什么办法?她现在的靠山是陆薄言,连我妈都叫我轻易不要动她,我们惹不起陆薄言。” 所以他聪明的用最平常不过的方式认识她,不让苏简安怀疑他还有其他企图,又不温不火的和她成了朋友,慢慢注意到她总是很留意某些消息,偶尔还会对着财经报纸走神,隐约猜出她心里有喜欢的人,而且还是个社会人士。
下午,苏简安坐在办公室里写一份报告,突然有人敲门:“哪位是苏简安苏小姐?” 陆薄言拉着苏简安坐到沙发上:“再过几天,就是我爸的忌日。”
Candy猛拍了一下方向盘:“靠!会不会开车!劳斯莱斯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啊!” 陆薄言放开她:“为什么?我解释过了,前几天我不是故意跟你吵架。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,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,嗯?”
“不可能。”当苏亦承的秘书最久的Ada说,“我都看着苏总换了多少个女朋友了,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。” 前方红灯,陆薄言踩下刹车,偏过头看了苏简安一眼。
洛小夕深吸了口气,进浴室去洗澡睡觉。 洛小夕跟着父亲严肃起来:“爸,这么多年你瞒了我什么呀?难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?”
睡梦中的陆薄言微微蹙了蹙眉:“简安,别闹。” 苏亦承推开车门下去,要进去时却被保安拦住了。
“不收下这束花,今天你别想走出这里。”康瑞城明明笑着,那笑容却阴凉无比,又让苏简安联想到毒蛇的信子。 踏入家门,苏简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副景象。
薄言…… 不行,他们不能就这么结束!
命运安排她遇见陆薄言的时候,根本就没给她留活路啊! 苏简安也不是软弱的人,据理争辩:“我只是喝多了一点,没有做让你丢脸的事。”
陆薄言把她箍得更紧,托住她的脸颊:“我看看去疤膏的药效怎么样。” 不等她想出个答案来,红灯已经转换成绿灯,车子再次发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