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病房后,苏简安联系了苏亦承,原原本本交代了整件事,问苏亦承该怎么办。
陆薄言危险的眯着狭长的眼睛:“这句话应该我问你: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苏简安惊喜万分,撑着就要起床,洛小夕忙跑过来扶住她:“你慢点。”
不知道是专业时不时就需要拍案发现场拍尸体的原因,她虽然会拍照,但是并不像洛小夕那样热衷自己上镜,所以大学那几年她留下来的照片并不多,一度觉得很遗憾,没能在最后的无忧无虑的时光里留下多一点证据。
陆薄言拉过被子给苏简安盖好,自己却没有要躺下的迹象,苏简安扯了扯他的衣服,“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?”
沉重的痛苦将他击倒,他颓然倒地,黑暗将他包围。
她用意的抱住苏简安,再也不控制眼泪,任由泪水打湿苏简安的肩膀。
康瑞城笑了笑:“我直白点告诉你吧,我手上掌握着陆薄言涉嫌违法的证据。”
她想了想,“从你公司借一个给小夕应应急?”
六年前,陆薄言收购了这个酒庄。酒庄的气候和土壤条件都非常好,天生的葡萄种植地,几年内迅速打响知名度,出产的红酒被列为波尔多几大名酒之一,酒庄更是被评为最美的酒庄。
唐玉兰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昨天我都睡着好久了,她突然又是按门铃又是给我打电话,我出来一看,吓了一跳,才不到一个月不见,她瘦了一大圈,脸上没有一点血色。要不是我问得急,她估计还不愿意告诉我全部的真相。”
他能不能给陆氏生存的希望?
她就像游魂一样荡回房间,找到那份她已经签好字的协议书,拿出去给陆薄言。
苏简安看了眼桌上几乎要被揉碎的离婚协议书,心脏刺痛,却还是点点头,说:“哥,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也会跟薄言解释清楚。但不是现在,你相信我,不要把事情告诉他,好不好?”
拉出来一看,伤口倒是已经好了,只是那一道道泛白的伤痕横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上,有些怵目惊心。
洛小夕在A市最不缺的就是朋友,收到她回来的风声,有人叫她出去一点都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