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这么说,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责怪苏简安的意思,动作里反而还有几分纵容的意味。
苏简安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拿回衣帽间挂起来,重新搭配了两套商务西装和一套休闲服出来。
“其实我一开始也接受六七分熟的牛排。”苏简安边切牛排边说,“但是上了法医学院之后,我就只吃十分熟了。否则切牛排的时候,总觉得自己在实验室做解剖……”
那些亲昵的动作他们做得自然而又性感,短暂的目光交汇都能擦出火花,他们跳得太好太默契,逼得旁边的几对舞伴动作畏缩,最后索性不跳了。
“为什么要紧张?”苏简安眨眨眼睛反问,“我跟他们都是熟人,不信的话你去问问他们跟我熟不熟?”
他的反应已经变慢了,说明刚才那些酒的后劲正在上来,苏简安担心陆薄言再喝下去会出事,按着他坐下:“你别动,我去找沈越川。”
用洛小夕的话来说就是,这种嗓音女人听来是头皮一硬,但是听在男人耳里的话,就“另当别硬”了。
“有大案子我们一直都很辛苦,也已经辛苦了一年多了。”江少恺慢悠悠的说,“你都不曾跟你哥抱怨过,可是刚才见到他的时候,你很委屈的说了昨天晚上一分钟都没睡。”
“你的唇妆花了。”陆薄言把苏简安带到盥洗室,“放心,就算我想做什么,也不会在这里。”
“找个人送你回家。”
而苏简安居然后来者居上,成了他的妻子,享受着他的一切。
陆薄言的脚步这才蓦地顿住,他回头,苏简安果然是一身宽松的真丝睡衣,夜风轻佛,她纤细笔直的小腿大大方方的露着,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。
她似乎是听到了,整个人往被子里缩,像是要逃避他这外界的“杂音”。
远远看,她们真的像是穿了同一个款式的礼服。
苏简安高高兴兴的拉着陆薄言上了车,自动自发告诉他:“我没见过我外公外婆,爷爷奶奶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。印象里,最疼我的老人是从小照顾妈妈的保姆,我叫她许奶奶。她一直照顾我妈妈到我七岁那年才回了老家,后来她也有经常去A市看我们,每次都给我带好多她亲手做的粽子。可是我妈妈走后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