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揽过苏简安的肩,似笑而非的说:“她睡过头了。” 下午,风雨逐渐小下去,但天也慢慢的黑了下去。
苏亦承的目光渐渐沉下来,笼上了一层阴翳似的,聚焦在洛小夕的唇上。 曲毕,苏简安看着陆薄言,一字一句颇为郑重的说:“老公,生日快乐!”
既然苏简安始终都要嫁给一个人为妻,既然她没有心仪的对象,那为什么不能是他? 苏简安醒来后吃了早餐,陆薄言把衣服递给她:“把医院的衣服换下来,我们回去。”
苏亦承去吻她:“如果那个女人是你,怎么粘我都不介意。” “妈。”苏简安抱住唐玉兰,像小时候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一样,“薄言不会怪你的。以后我会陪着他,不管什么,我都和他一起面对。”
她艰难的咽了咽喉咙才支支吾吾的说:“没、没有,只是滑了一下。” 他的目光又沉下去,“你什么时候吃的?”
苏亦承沉默了好一会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催促她:“不早了,睡觉。” “没关系。”陆薄言前所未有的好说话,“那我搬过来也一样。”
苏简安出来时只有一个男人站在洗手盆前,单手撑在盥洗台上,她本不想理会,却从镜子里看见男人的另一只手在流血,而他蹙着眉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,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 苏简安推了推他:“我才没那么无聊!”
苏简安推开车门下车,在陆薄言把车子开进车库的时候,她特意看他,却只来得及看见他的侧脸,神色深沉似夜空,藏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。 “小夕,你不要乱想,他只是习惯女朋友对他百依百顺了。”苏简安忙说,“他以前那些女朋友哪个不是猜着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和他相处,有谁敢跟他吵架?
收拾好东西,洛小夕发现苏亦承还在摆弄那台相机,悄悄走过去试图偷袭,可才刚刚伸出手就被人攥住了 陆薄言随后跟进来,挤上牙膏就要刷牙,苏简安只好提醒他:“浴室我要用……”
苏亦承“嗯”了声,她就锁上了浴室的门,照了镜子才看清楚自己的双眼有些浮肿,对着镜子自我嫌弃一番后,果断敷上东西挽救,然后去泡澡。 陆薄言闭了闭眼睛,苏简安还是捕捉到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痛苦。
她后悔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。 陆薄言拿过衣服把苏简安抱起来:“回房间再穿。”
仿佛刚才那个贪恋的吻苏简安的人,不是他。 薄言,生日快乐。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这个球杆,特地买来送你的。希望你喜欢。
直到一阵狂风吹走了她的东西,豆大的雨点啪啪落下来,她抬头一看天,垂在天际的乌云几乎要落下来压住大地。 洛小夕松了口气,她没有失败,她救了自己。
他只希望,苏亦承能让他的女儿永远都这么开心。 自从母亲去世后,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和险恶善良,她早就不允许自己再把自己当个孩子。
她忍不住笑起来,推了推陆薄言:“痒……对了,你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?”陆薄言这个人挑剔的很,牙刷牙膏之类的虽然酒店也会准备,但他绝对不会用。 号称胆大善调|戏的洛小夕十分难得的红了脸,并且第一次被人“欺负”后连看都不敢看欺负她的那个人。
沈越川往沙发上一靠,神色难得的正经起来:“我们准备得也已经够久了。三个人,我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康瑞城。他打简安的主意,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!不过话说回来,咱们得速度点解决这货,我还没娶到老婆呢!” 苏亦承放下水果,慢悠悠的看向苏简安,目光里满是危险的警告。
“流|氓”两个字已经不能用在陆薄言身上了,他已经不止流|氓了好吗! “你上辈子才属猪呢!”洛小夕仗着腿长踢了踢苏亦承,“我的衣服呢?”
“……”好吧。 今天是周末,加上天气不错,来玩的人不少,其中情侣居多,每一对都热恋中一样恩爱甜蜜得羡煞旁人,但苏简安和陆薄言还是成了最惹眼的一对。
他不怕洛小夕遭到什么非议了,反正他不需要洛小夕事业成功。 “就凭我早上把你送回来。”苏亦承看着她,“要不是我的话,你今天也许睡在陆薄言家的车库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