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氏总裁破天荒的给人倒酒,苏亦承一口闷下去,多少带着点发泄的意味。
可是在距离她的脖子还有几公分的时候,他突然停下来,发狠的手无力的垂下去,另一只手也松开她。
他们拜访了当年经手陆薄言父亲案子的退休警察,老人说他对这个案子印象深刻,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十分惋惜陆律师的死。
沈越川“咳”了声,低声说:“放心,都打点好了。”
她打电话叫了外卖,砂锅粥,还有几样凉菜。
这个答案倒是在陆薄言的意料之外,他挑了挑眉梢,示意苏简安往下说。
也许是因为绉文浩是陆薄言介绍来的,洛小夕并不防备他,还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自己人,不介意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,强打起精神问:“找我有事吗?”
穆司爵当然不会轻信一个小丫头的话,她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,呱啦呱啦的越南语,他听不懂,她说:“我给你翻译。”
夜黑风高,寂静巷陌,杀人毁尸的绝佳时间地点。
眼泪很不争气的又簌簌落下,她听见熟悉的脚步声,抬起头,朦胧中看见了苏亦承这个世界上,她最后可以依靠的人。
“你不走是吗?”洛小夕点点头,“我走!”
“我说,我要跟你离婚,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了。”苏简安字字诛心,“陆薄言,你给我滚,立刻!”
她却不肯缩回手,兀自陷进回忆里:“小时候一到冬天我就盼着下雪,一下雪就戴上我妈给我们织的手套和围巾,跟我哥和邻居的孩子打雪仗。玩累了回家,一定有我妈刚熬好的甜汤等着我们。”
可是很快的,压垮陆氏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天而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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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里风起云涌,表面上,许佑宁却只是扬了扬手机,一副不愿意多提的样子,然后盯着穆司爵:“你们男人……是不是永远都不喜欢近在眼前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、还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啊?”
“把简安手上的刀放进证据袋。”闫队命令,然后是小影有些发颤的声音,“是。”她无力的跪倒在地上,眼泪夺眶而出,唇角却微微上扬。
最终还是在她的眼神攻势下软下心来,陆薄言再三叮嘱,终于不再反对苏简安继续研究案子。“我跟谭梦……无冤无仇啊。”她说,“只是念书的时候谭梦很喜欢江少恺,女追男,追得全校皆知,所以我对她有印象。但跟她压根没有什么交集。她为什么要发帖抹黑我?”
外婆没想到许佑宁的老板这么年轻还这么帅气,热情的拉着他落座,差遣许佑宁去洗碗,免得饭菜凉了。苏简安挂了电话。
苏简安尚未回过神来,愣愣的看着他,半晌只挤出来一个:“你”苏简安的心情总算阴转晴,吃了点东西垫着肚子,从包包里拿出洪庆照片的复印件。
“谢谢你们。”苏简安笑着接过玫瑰,放进围巾袋子里,挽着陆薄言离店。苏亦承问:“你这么做,全是为了薄言,对不对?”
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心理,苏简安关了平板电脑,把阿姨端来的汤喝掉,回房间去休息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