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觉得自己忒没出息,越活越回去了。
陆薄言的眸底掠过一抹冷沉沉的危险,他将苏简安护到身后,清楚地看见了她脸颊上的指痕,红红的映在她白皙的小脸上,怵目惊心。
陆薄言示意服务员加碗筷:“一起?”
他都忘了有多少年没人敢对他阳奉阴违了。
但是……干嘛要告诉陆薄言实话?
陆薄言把苏简安抱上楼,下意识的就要把她送回她的房间,但意识到唐玉兰就跟在他身后,不得已把苏简安抱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,这种事……怎么可以发生?而且……她不方便。
哎,好像有哪里不对,可是又好像是理所当然。
宽敞的格子间,三间全透明的独立大办公室,穿着正装的男男女女各自忙碌着,敲打键盘和用各国语言讲电话的声音夹杂着传来,仿佛这个空间里的世界正在高速运转,每个人都在狂奔着追赶时间。
苏简安又在被子里憋了半天才冒出头来,脸已经红得像涂了红油一样,确定陆薄言一时半会出不来,她连滚带爬地拿着衣服滚进了衣帽间去换。
眼看着他就要关上房门,苏简安忙忙从门缝里伸了只手进去挡住他,他终究是不忍心夹她的手,冷冷地看着她:“有事?”
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陆薄言:“你帮我擦的药吗?”
苏简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,陆薄言已经走远了,看着他的背影,她突然不寒而栗。
打滚到凌晨两点苏简安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,倒是没有忘记要补给陆薄言一顿早餐的事情,设了6:30的闹钟,她的睡眠时间统共不到5个小时。
她住在16层,看见灯亮起来,苏亦承才发动车子回他的公寓。
记忆中,陆薄言最后似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以后你要听阿姨的话,乖乖吃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