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们将病床推了出来，躺在上面的符妈妈戴着呼吸机，双眼紧闭脸色惨白……符媛儿看了一眼，心头所有的焦急和恐惧瞬间全部化成泪水。

程子同微怔，他感觉她下一句，可能就要说出“离婚保平安”之类的话了。

“由不得你。”他竟然咬她的耳朵。

“昨天因为我让你挨打了……”

说完，符妈妈关上门出去了。

“程子同……”符媛儿在他身边坐下来，凑近他小声说：“你少喝点，咱们还有正经事。”

她没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，只说道：“根本不用我做什么，程子同自己就会放开我的。我对他来说，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。”

符媛儿不禁咬唇，她就知道，他的温柔不只是给她一个人的。

她赶紧回过神来，稳了稳心绪，才转过身来。

市区里打个来回，今天还来得及把手续办好。

她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她的嘴角撇出一丝自嘲，“你以为我是符家的千金小姐，又有自己的职业，便可以不向丈夫妥协吗？”

符媛儿简直觉得不可思议。

摄影师没法多说什么，把器材扛进报社的小面包车里，回报社接受八卦拷问去了。

“符媛儿，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符妈妈叫道。

她刚才不是犹豫，只是奇怪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
“季……”她转头看他，却见他的脸忽然在眼里放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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