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说不出话来。 一场近身搏击,在所难免。
她正在怀疑陆薄言,而陆薄言……还是相信她。 “我不管!”蒋雪丽泼辣蛮横的尖声大叫,“既然你们不肯告诉我,我就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找!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苏简安那个杀人凶手!”
主编拿出一份报纸的复印件,是一年前苏简安接受法制报纸的采访,“接受这份报纸采访的时候,你说没有结婚的打算,这是为什么呢?” 还有人翻出《财经人物》第一期对陆薄言和苏简安的采访,陆薄言对苏简安说的那几句,曾让天下女人都羡慕嫉妒苏简安,如今变成了众人怒骂苏简安的理由。
一时间,苏简安竟然不知道该心酸还是该松口气,木然的拉开门:“那你进来吧。” “几点了?”陆薄言问。
苏亦承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,“这不影响你今天的工作。” 意识到自己的劣势,苏简安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……” 陆薄言不答,反而盯着苏简安,“这件事闹了这么久,你今天才关心?发生了什么事?”
告诉他这一个星期以来,被想念折磨的不止他一个人。 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嗯!”
陆薄言下楼去拿了医药箱,找到一支祛瘀的喷雾,捂住苏简安的眼睛往她的伤口上喷药。 苏简安昨晚吐了一个晚上,今天醒来就浑身酸软,累得不想动弹,现在好不容易不吐了,索性闭上眼睛,迷迷糊糊陷入了沉睡。
“还好。”苏简安摸了摸额角,“当时江少恺拉了我一把,她的包只是从我脸上擦过去了,意外磕到了额头而已,又没有流血。” 陆薄言提醒她:“之前你接受过一家法制报纸的采访。”
吃完最后一口,苏简安递给他一张纸巾,他印了印唇角,说:“明天早上跟我去个地方。” 而她,很有可能连电梯门都来不及迈出去,就被人扛回来了。
陆薄言的目光陡然一寒,手伸向苏简安的纤细脆弱的脖子 陆薄言并没有斩钉截铁的告诉她陆氏没有任何违法行为,只是说他有办法。
“如果苏小姐的罪名坐实,薄言,你立马让人准备离婚协议书!”股东们愤愤然道,“否则公司一定会被这件事拖入低谷!” 苏简安以为是许佑宁忘了带钥匙,推开门才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三个青年。
泪眼朦胧的看向陆薄言,却从他的眸底看到了两分震愕,余下的八分是……心痛。 可是那天的那帮人,一个都没有找到。
陆薄言把手机放到茶几上,冷声道:“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清楚。” 在洛小夕的记忆里,这是老洛对妈妈和她说过的最重的话。
陆薄言云淡风轻的解释:“因为收购了酒庄,我每年都要来一次。”他牵住苏简安的手,“以后带你一起来。多来几次你就什么都不会好奇了。” 他果然猜到了,她在看的确实是十四年前他父亲那起车祸的案件资料。
发信人是江少恺。 她挪了挪位置,亲昵的靠向苏亦承,“今天你加班吗?”
“好咧。” 挂了快半个月点滴,田医生终于找了苏亦承。
陆薄言倒到床上就不再动弹了,苏简安给她解开领带和衬衣的几颗纽扣,又给他脱了鞋,拍拍他的脸问:“要洗澡吗?” 见他回来,萧芸芸哭着跑过来:“表姐吐得很厉害。”
“那你喜欢什么答案?” 所以哪怕陆薄言为了不让苏简安担心,什么都不告诉她,苏简安也还是从报纸中得知,陆氏正在一步步走向危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