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母亲去世那年,他决定回来看她,重洋和几万公里的距离都没能阻止他,她居然天真到以为一把锁就能拦住他?
“随便你!”
本来,苏简安是计划等陆薄言回来,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跟他说的,但一见到陆薄言,在狂喜的冲击下,她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。
可第二天来临的时候,一切照常,连早餐都没有丝毫异样。
“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她扬起下巴,“我爱喝什么喝什么,你管不着。”
他所有的恐惧,都和苏简安有关。哪怕医生告诉他苏简安没事了,看不到她睁开眼睛,恢复原样,他就还是会害怕。
陆薄言穿上外套,走到苏简安的病床边:“你真的不起来吃早餐?”
陆薄言的目光这才动了动,拎着衣服去酒店。
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,车子前进的方向刚好迎着夕阳,并不刺眼,苏简安不时用手挡着阳光玩:“陆薄言,今天谢谢你。”
要不要拉着苏亦承走?
方正倒下去蜷缩在地上,痛得五官都扭曲了,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说着她已经滑下床了,拿了睡衣递给陆薄言,又看着陆薄言进了浴室才躺下来,心也突然变得安定。
然而除了色彩斑斓外,他看不出那道彩虹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
陆薄言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,只能握着她的手,替她擦掉眼角的泪,果然没过多久,她就安静下来,陆薄言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脸,被她脸颊上的温度烫得缩回了手。
她曾经说过,两年的婚姻虽然不长不短,但足以让她这一生无憾。
白色的BMW在夜色中穿梭,苏简安懒懒的靠着椅背,没有睡着,也不想说话,江少恺也没再问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