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六年前陆薄言和穆司爵一起去尼泊尔,被一场大雨困在一座小村庄里,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避雨,旅馆的老板娘正在编织这种东西,手法不算复杂,翻译过来,等同于国内的平安符。
她正在怀疑陆薄言,而陆薄言……还是相信她。
她抓住一线生机似的抱住陆薄言:“让我再试一试,我已经坚持这么久了,中间也有几天没有吐过。再坚持一段时间,也许会好起来呢。”
“不管是谁,对陆氏而言,不过是一个并购计划失败了而已,对公司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。”陆薄言笑了笑,不甚在意的样子。“江少恺没有告诉你这个?”
因为畏寒,苏简安很不喜欢冬天,但她喜欢下雪。
她的唇角微微上扬,掩饰不住的喜悦流露出来,边低着头回消息边推门走进休息室。
饭后,苏简安以为陆薄言要接着忙,正想问要不要给他煮一壶咖啡,他却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坐,拿遥控器开了电视,叫苏简安:“过来。”
“一点可能都没有。”苏简安叹了口气,“小夕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请他留下来了,但他还是要走。怎么样才能让其他员工不受影响?”
苏简安“啪”一声开了灯,白炽灯光充斥了整个屋子,一帮年轻人似乎清醒了几分,又有两个青年过来,伸手要摸苏简安的脸,“长得真漂亮,来,让哥哥尝尝味道如何。”
“第二,”江少恺摸了摸下巴,“知道真相后,你让陆薄言别打我就行。”
康瑞城拍了拍她的脸:“早叫你试试了。听我的,是不是没错?”
“轰隆”一声,有什么在苏简安的脑海里炸开。
如果坍塌事故的责任全在陆氏,那么,陆氏不仅会信用尽失,开发中的楼盘、在售楼盘,都会变成洪水猛兽,反过来吞噬陆氏。
苏简安望了望天,深吸了一口气说:“想回家!”
陆薄言没有说话。
沈越川算是怕了这位姑奶奶了,替他松开绳子,等着她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