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苏亦承告诉她,他们没有可能。她过去的步步为营,都是白费心思。 想到这里,苏亦承的目光更沉,他踩下油门,车子拐了一个弯,开上了另一条路。
暗色的床单上,绽着一朵红色的花。 “所以,你才会跟我吵架,让我走?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陆薄言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“刚坐上摩天轮的时候,你叫了一声,就是因为想起这个传说了?” “这几天如果有事,打沈越川的电话。”陆薄言叮嘱道。
“你帮忙?”苏简安毫不留情的吐槽,“你明明就是耍流|氓。” 可是陆薄言说,他爱她?
下楼取了车,已经是四十五分了,但苏简安发现公寓真的就在警局附近,加上路况良好,她也不急了,打开音乐,挑了她最喜欢的几首歌听起来。 他没再说下去,但暗示已经无法更明显了。
苏简安等得不耐烦了,直接拉着陆薄言坐下来,却不料陆薄言顺势张开双手抵在她的身旁两侧,整个人缓缓逼近她。 “谢谢!”
四十分钟后,她终于回到家,停好车后哼着歌走进客厅,突然发现陆薄言像一座冰山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 “我看见沈越川他们好像只带了酒,没什么吃的。”苏简安打开冰箱,将莲藕和毛豆之类的一样一样拿出来,“到明天凌晨看比赛的时候他们肯定会饿,给他们做点吃的。”
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洛小夕家,苏亦承用脚把门关上,回到客厅才发现洛小夕神色深沉的坐在沙发上,一副正在思考人生的样子。 洛小夕坐在床上懊恼的抓了抓头发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今天是周一!周一啊啊! “那个……昨天晚上……你为什么不说啊?”
洛小夕茫然眨了一下眼睛什么意思? 她见过的男人很多,但衣架子也就那么几个,苏亦承绝对是衣架子中的翘楚,平时不管是西装革履还是运动休闲,都有一种沉着稳重的气质流露出来,谈吐间倍显风度儒雅,完全就是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存在。
苏简安满头雾水,眨了眨眼睛:“什么故意的?” 陆薄言丝毫都不意外,偏过头看了苏简安一眼,似笑非笑:“不敢接?”
“不用。司机来接我。” 就这样,苏简安被留在了山上,和一个女死者呆在一起。
半个月前,她拖着行李离开,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,以为她要和陆薄言画上句号了。 以前不是没有被追求过,惟独这一次,苏简安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,一股深深的不安在她的心里作祟。
她曾经说过,两年的婚姻虽然不长不短,但足以让她这一生无憾。 转眼,A市夏天最热的两个月过去了,初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早晨傍晚时分的风又变得有些凉,怕冷的人已经开始穿起长袖。
出了机场,C市也正在下雨,汪杨查了查天气,告诉陆薄言:“Z市还在刮台风。” 这正合苏简安的意,苏简安也无暇想太多了,立即就联系了洛小夕过来帮忙,按照制定好的计划在家里大刀阔斧的忙活起来。
红色的法拉利疾驰在马路上,路两边的华灯汇成流光,从眼角的余光里一闪而过。 就在这时,洗手间传来了咳嗽声,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
她以为他们发生了,进浴室的那大半天,是冷静去了。 陆薄言只能把她带过去排队,几分钟后两人就坐上了过山车。
放眼向四周望去,白茫茫的雨雾下是起伏的山脉,苍翠欲滴连绵一片的绿色,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她成了这座山上唯一的一抹异色,显得孤单而又渺小。 所以,再让她横行一段时间,等她发泄够了,他的事情也就处理得七七八八了,到时候再把她吃干抹净也不迟。
陆薄言回房间,却发现苏简安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,他只好无奈的给她盖好被子。 然而,理智却促使他把拒绝的话说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