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耗尽勇气挤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这样子不好。”
论外形,穆司爵丝毫不输苏亦承或陆薄言。只是他的身上有一种危险的神秘,不怒自威。他仿佛来自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。
“女孩子家就要给你当佣人吗?!”
陆薄言约了方启泽今天晚上谈贷款的事情,一早就要赶去公司做些准备,苏简安这一动,原本就将要醒的他也睁开了眼睛。
江少恺笑了笑,一本正经的回了句:“不客气。”顿了顿,“对了,你今天有什么安排?”
不等苏简安把话说完,陆薄言已经从她的包里找到那几份文件,打了个电话。
算起来,他们其实也才不到半个月不见,但她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办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“很重要。”陆薄言直言,“因为资金问题,陆氏股价跌停,多个项目陷入停滞,新的合作也谈不下来……没有这笔贷款,陆氏很快就要面临破产。”
陆薄言笑了笑,看着苏简安进了屋才让钱叔开车。
要怪,只能怪她自己不争气。
她清楚的感觉到医生和护士围着病床忙成一团,主治医生不停的下达指令,护士抓过她的手,冰冷的针头毫不犹豫的刺入她的血管,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来……有人温柔的安慰她,不会有事的,一定不会有事的……
他是天生的领导者,就应该站在商场的制高点,挥斥方遒,叱咤商场。
这一瞬间,苏简安突然觉得,他们从法国回来之后的事情都没有发生,那些泪水和心痛都只是她的一场梦,她和陆薄言还好好的。
等了一会,苏简安拿走他额头上的冷毛巾,给他贴了一片退热贴,又拿过电子体温计测量他的体温39度。
今天一早开车去韩若曦家时,她确实很想撞上马路护栏,一了百了。